感觉人生即将达到巅峰。</p>

如果真是个天仙似的大小姐，那我特么还研究什么套路？以后每天一章，精心雕琢我自己想写的内容不就行了？</p>

反正能吃软饭。</p>

然后我说，彩礼肯定要有的。</p>

她说：“不用太多，但该花还是得花。”</p>

然后我说：“嗯，我妈说了，让我攒够30W，不然结不起婚。”（我妈确实说过这种话，不过是十年前逗我的时候）。</p>

她不说话了。</p>

我也不说话了。</p>

到了地方，我耐心等待。</p>

在这二十三度的天气，她说太热。</p>

我于是一直启动着发动机开着空调。</p>

等了二十分钟。</p>

她下车，说那姑娘来了。</p>

我深吸了一口气，打开遮阳板上的小镜子看了眼镜子中的帅比。</p>

尔后带上我最明媚的微笑，下车准备看一看这位天仙。</p>

嗯？她跟一个姑娘聊了起来？</p>

嗯？这是谁？</p>

嗯？哪里来的村姑？</p>

姑娘其实不丑，身材嘛，一般般。前不凸，后也不翘。穿着一件白色宽松T恤，外面是粉色针织外衫，下面是一条宽松款式的浅蓝色九分牛仔裤，脚上一双不知道牌子的白色休闲鞋。</p>

长相嘛。</p>

我试着形容一下。</p>

两条修剪过的细眉毛，单眼皮，详细形容的话，就是丹凤眼，但也不太对。</p>

怎么说呢，就是两个眼角，靠近不算高挺的鼻子的眼角稍微大一些，之后往外猛缩，一直到靠近太阳穴的眼角，成了一条缝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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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白的说，三角眼。</p>

嘴唇不错，还涂了口红。</p>

两个颧骨外凸，或者那里叫苹果肌？反正凸起很多。</p>

两条法令纹明显的让我想到了宇智波鼬。</p>

就是那个法令纹。</p>

皮肤细看，比我这种从不用护肤品，就是洗完澡抹点儿大宝SOD蜜的，</p>

还要差一些。</p>

其实整体看还算不错。</p>

但因为之前根据她表姐的话，我脑补的太过分。</p>

所以有种微妙的失落感。</p>

各位懂我的意思吧？</p>

这时候就是我发挥主观能动性的时候了，我说咱们找个咖啡馆坐坐吧。</p>

她摇摇头，表示自己一会儿就要回去。</p>

我看看时间，下午五点多了。</p>

好吧，那怎么办？</p>

她表姐说去逛逛超市，让我们俩到我车上去坐着——凉快。</p>

唔。。。好吧。</p>

我是个有礼貌的青年。</p>

之后聊了什么我大多已经忘却，反正脑海里来回浮现的就是刘天仙迪丽X巴等人的脸。</p>

反正就是聊各方面呗。</p>

聊我感兴趣的事情的时候，我发现她笑容有些勉强（我一直在观察）。</p>

所以我及时打住，引导她说她的事情。</p>

比如工作。</p>

然后她就开始疯狂吐槽她带的学生的各种奇葩家长，还有她那个舞蹈教育机构校长的问题。</p>

我面带微笑，时不时附和着——嗯，其实文静还是活泼，我都觉得不错。</p>

然后聊着聊着不知道怎么聊到了汉服，她说她买了套私人订制的汉服，特别贵。</p>

我问多少钱。</p>

她说400多。</p>

唔......我昨天听说今天要见天仙，专门早上在阿东家买了个剃须刀跟汗毛修剪器——一共580.</p>

之后我兴趣就不大了。</p>

但为了礼貌，还是要坚持。</p>

最后怎么结束的呢？</p>

记得她问我：“你吸烟喝酒吗？”</p>

我：“不喝酒，我平时身上装一包头孢，吃饭的时候就说我要吃药。”</p>

“你讨厌人吸烟？”</p>

她：“你觉得呢？”</p>

我回忆了一下，我奶奶说她不喜欢别人吸烟。</p>

她表姐之前也跟我说，之前有个条件特别好的高富帅，就因为吸烟，所以这姑娘见都没见。</p>

啊，我从昨天晚上开始都一根烟没碰了呢。为了不让她闻到烟味。</p>

今天上午专门洗了个澡，还喷了香氛，换了套新衣服。</p>

想到这里，我表情惆怅，摇下车窗，摸出兜里的ZIPPO打火机，以及一根八块钱的红塔山。</p>

左手食指中指夹起香烟叼在嘴上，右手ZIPPO冒出摇摆不定的黄色火苗。</p>

低头，手笼住风，打火石冒出火星。</p>

深吸一口。</p>

对着窗外喷出一口烟雾：“抱歉，我吸的不多。”</p>

她表情不变：“你肯定有故事。”</p>

她问我的感情史。</p>

我挑着些跟她说了。</p>

（请回看上架前的那章感言，《一半人生——一事无成的二十七年》）。</p>

于是她表情闪动，说：“能不能戒掉？”</p>

我笑笑：“也许未来能有个人让我戒掉。”</p>

之后，她表姐回来了。</p>

我送她表姐回了家，又把她送回了租住的房子——来回40公里路程。</p>

回家的路上，我放起了周董的《一路向北》——QQ音乐绿钻是我从同学那薅过来的。</p>

到家，一切如常。</p>

晚上，我妈找我谈心，问结果如何。</p>

我把我对她表姐的反感全部说了。</p>

我妈不置可否，表示要看照片。</p>

我给她看了，她说：“感觉......有点儿老杂？”</p>

老杂，一个不知道是不是我们这里特有的词语。</p>

意指完全没有气质但不带有歧视的词语。</p>

“这人特村儿”与此意思雷同。</p>

（我自己老家也是农村，好哥们也是村里的，几个作者好哥们也是，所以我没有歧视村里的意思。毕竟村里好多人生活的比我这工薪家庭的孩子要好得多）。</p>

之后我奶奶打来了电话，我正要开口。</p>

我奶奶说，她表姐就在旁边。</p>

我于是说：“感觉。。。一般吧，之后看情况再约约看。”</p>

然后晚上我奶奶给我妈打电话。我妈说感觉那姑娘不行。</p>

我奶奶训了我妈一顿，说我特别满意。</p>

我妈挂断电话，问我是不是特别满意。</p>

我表示......对方不喜欢别人吸烟。</p>

我妈：“所以呢？”</p>

我点上一支烟，袅袅烟气飘出窗户。</p>

“以后我会戒烟，但不是现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