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妈说话不算数。“咋了？”“说不给他怎也了？”来婶衣服时缝纫机的线断了，让小纫线。小说：“我的眼睛也不见。”“多大的小屁孩就不见，快点帮我纫上，一会儿天黑了。”“我不。我还有事呢。”“不穿衣服啊？”“不穿。”出去了。在外屋撮煤的小进来给妈纫上线，妈说给，不给他。

婶苦笑说：“等年不给他。”

小艾在家没穿衣服，拾了一遍屋子，坐炕沿儿上，屋里有哪处不舒服，就要拾。等上街的晓宇买年画，往墙上贴，画的不够，还有空，爸让买的。

立本早买的年画，昨天贴上了。本来他要买人物画，后买的是满山的绿树，实累累。爸妈说过，过年要喜庆，不要太素。爸说画的咋还不贴上呢？

立本画好了两幅画，一幅画人物是孙悟空，属于工笔画，一幅画风景，写，有山有水。贴墙上，纸厚贴不住，用摁钉。他写下了一首小诗：我是小小的摁钉摁着社会风景人们不到我依然那镇定。

爸妈准备“年宴”，妈说：鱼一条吧？爸说：都，少了都不敢吃，过年了人都吃，吃刺儿。

家都贴上了春联。许多是找老单写，他有词儿，可以不复。几天都在忙，前后院的有拿纸的，裁好的，有的是一整张，现裁。小全爸得了一个奖状，还给一个笔记本，给了小全，“学习用吧。”里面有彩页，小全里面都是祖国丽河山。爸还拿一张大红纸，小全找老单爷去写。写了两副对联，纸还剩了，小全不拿，说给人用吧。老单又写了一联儿，“华冠履气，醇古鼎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