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用爱发电的科学家们一直在研究着世界的真理，固执地将这些联邦上层眼中对于蜃影作战毫无卵用的理论传承了下来。

而在这种环境之下，可想而知这些实验室的资金是多么紧缺。

黄江只用了“足够实验经费”的承诺就拉来了一大帮的理论物理学家。

知道了接触这些人，黄江才知道这群追寻真理的理想家竟然已经摸到了量子力学的门槛，甚至已经计算出了一个普朗克常量的近似值。

当然，除了黄江半懂不懂的这些理论物理，最让他关注和费解的是一支出身自联邦大学的研究所。

他们是因为近乎神棍的研究而差点被联邦大学废除，黄江从塞林格那边了解到这样的情况，处于有用没用万一有用的想法就接纳了这一支研究团队。

而他们研究的事物并不是理论物理，而是联邦的最大敌人——蜃影。

按理来说蜃影的研究一直都是联邦的热门，随便拉一点数据写一篇论文就可以从议会中拉倒一大笔的投资，可是这个实验团队能够混得这么惨是黄江不能想象的。

直到他见到了他们的研究内容。

真的有些……天马行空。

一般的蜃影研究，都是把研究放在蜃影的身体或者武装上，但是一直以来联邦都没有可供研究的蜃影尸体，所以这一个领域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猜测，而在去年，随着黄江送给联邦大学实验室的一具蜃影残骸的出现，这个领域被彻底的洗牌，大量曾经的大佬被打上了学术造假的标签，但是与此同时也给学术界打了一剂强心针，至少证明他们的努力终于不再是镜花水月。

而随着鸢尾岛母体的样本送达联邦大学，联邦进入了蜃影研究的高峰期，先关论文如同雪花一般撒了下来。

而嘉兰与它的领主黄江也因为这两件事情无意间就在联邦学术界有了出乎寻常的人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把控学术圈话语权的大佬们都欠黄江一个人情。也是因为这种人脉，黄江派出去的挖角团队才能够轻而易举地搞来一大群理论研究的科学家，而嘉钢的研究团队中很多骨干也是因为黄江对于学术界的贡献而在老师的介绍下进入嘉钢的。

这真的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黄江当初顺手把蜃影残骸送出去的行为竟然直接让嘉兰的科技水平提高了一个阶层，虽然还比不上太阳花岛这样的高梯队，但是已经从一个一穷二白跻身进入了中流梯队。

在这种大背景之下，这支蜃影研究的团队竟然不受待见是令人费解的。

盖因他们研究的主题并不是蜃影本身，而是它们死后撒发到空气中的紫雾。

黄江一直以为这种现象是因为蜃影的特殊性，从来没有去想过其中的奥秘是什么。

但是科学家却不一样，他们滋滋渴求的，是世界的真相，一切不能用理论解释的都将会成为他们的研究课题。

紫雾自然也是一个问题。

它的本质是什么？

黄江还真没想过，就像如果有人问他提督是什么物种一般，他肯定答不上来。